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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钓鱼
我们公司年会是跑去了一个山里开的,那地方其实挺野的,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饭店了,四边可都是荒山。

张和我是钓鱼发了烧的,他说旁边有一个大水库,里面的鱼很大,前几次他和朋友来,那家伙,一个照面就把6.3的杆子给拉断了,啧啧,很难想象这鱼有多大。 我按耐不住他的诱惑和怂恿, 走走走,反正饭也吃完了,估计下午就没活动了,要不我们去钓一会儿?估计这就是他让我代他说的话,我作为脑子不转弯的大嗓门,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使用了,反正我的确想去,但也怕扫了大家的兴,所以这次我是讪讪的问,对方嘿嘿一笑大声答道:好啊。

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过去的,电影画面般已经切换到了水库边上,我们蹲在人工浇灌的一座短矮桥上面,身后是一条山溪,身前么就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啦,时至年末,可今天的阳光如此灿烂,烘的人热腾腾的,羽绒服是没法穿了,山风带过,居然如入浴春风。

这家伙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丝线和一组吊钩,神奇的,我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对钓鱼这么执着,或者他根本就是预谋着来钓鱼的。张和我介绍,这里老板扣的很,我们五米四的钓,给他五十元没问题,但要用6米三就得给他100元了,他收了100哦,还不按普通鱼塘随便钓的法子,他还的称重,但我们夜钓,要是5米4的钓不到鱼,就用六米三的钓啦,鱼货就特别多,你得偷偷摸摸的,最好来夜钓,这么冷的天,他是不会来巡视的,不过当你要离开的时候,鱼塘老板总能缠在你身边,鬼混一样从黑暗中凝实,眼里放着幽光,他说他几度怀疑老板是山里的妖精化的,那贼溜溜的眼睛在你身上的上下打转,思索,就好像在研究这东西能不能吃,他也不说话,好像知道我们作弊一样。那可是深更半夜啊,他出来的时候总能把我们吓一跳,那像腌黄瓜一样的脸上,一点笑容都没有,和白天嬉皮笑脸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。 

我是最讨厌花了钱了,还搞的欠了人家人情一样,那么去黑坑钓鱼无非就是这种感觉,老板友好的来和你攀谈,什么前几天有个杭州的钓了十几斤大鲫鱼,哦,上次有个外地的还钓起来一条十几斤的白条,白条哦,可鲜美了,外面卖卖几百块钱呢。我们是犯嘀咕,真的假的,多半是假的,塘主老板往往在这个时候会郑重其事的说句,真的哦。我们冲着这句真的那就就交钱付费,老板热情立马减半,笑脸都变得吝啬,说声,你们慢钓,拍拍屁股转身便走。

他这会儿没有鱼杆就这么手拿丝线钓鱼,他说没关系,这里白天鲵鱼超多,随便偷偷摸摸钓一会儿就能解了你的毒,妈的,我没有准备啊,他让我旁边找找有没有绳子之类的,反正这鱼很傻,只要他在旁边就会吃, 我走进旁边桑树林,还真找到一张破网,有根调皮的尼龙线一会儿穿过泥巴一会儿绕过树根,不过还算新,被我缠在了手上,恰巧的是旁边居然特意放了一把小剪刀,真是巧,做梦么,就是这么神奇。我刚收拾好鱼线,转身的当口,有个人已经在赶我同事了,我看着他的容貌健硕,皮肤黝黑,在阳光下还闪着金光,毫无猥琐可言,相反反而让我联想到他和我二姑夫还有几分神似,有股庄稼汉的敦厚。张这会儿已经把他简易的工具胡乱撺在手里,走走,老板要我们去他的农家乐那边钓,他神神秘秘朝我眯着眼半笑着,我不安的把缠着作案工具的手以天气寒冷为由用另一只手捂住,还不停装出寒冷蜷缩状。

他的农家乐可就比钓鱼那地热闹多了,虽说是一个水库的,一个北岸一个南岸,天气正好的下午,有一群小孩钓鱼的,妈妈们在叽叽咋咋围在一团,时不时撇一眼自己的娃,娃儿钓鱼的水很浅,据张说也有不少鱼,不过这种人多的地方是不适合我们这种专业玩家的,不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技术。还有三三两两的老人打着扑克,中年人四人一座打着麻将,这热闹程度比暑假期间国外沙滩也毫不逊色。

我们匆匆赶路,偶然抬头居然撞见一天使般的女人,一袭白裙,画了妆容,很是白嫩,在这妈妈堆里,唯独她抬头凝视着远方,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,再细看,其相貌越发清纯可人,令人爱怜。 擦肩而过的气流没有对她有丝毫的效用,我想蝴蝶效应是狗屁理论,反正不适合多数人,侧脸再看,就只能看到闪着阳光的长发微风浮动,黑白分明。 

老板却早早盯着我们了,远处黑眼珠咕噜咕噜在张身上打转,却疑惑的喊着:我给你们打折啊,打折,猫似的弓腰往吧台走,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念,别急,给你们打折,时不时斜眼揪揪,看我们神色如常,估计他琢磨着我们是没付钱还是付钱了,看着我们没有心虚的样子,一路小跑到吧台,想更快的落实猜想,我没心虚是因为我在看那独有的风情。至于张没变色估计是在匆忙赶路,把全部的思想都放在了脚上。

等我们快步绕过山丘,老板的声音就淹没在嬉戏的嘈杂声中,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下了,被发现我们没付费,虽然也没什么,可面子上总也过不去的。

张说要回杭州,这会儿只能打的了,他说他会路过奉化,要不把你放那边,你自己再打的去象山。我靠,我的书包还在那吃饭的地方呢,我要回去,他说他是不会回去了,路远,也尴尬。 叫我怎么回去?我又不认识路......

然后我醒了,脑海却依然浮现出那一袭白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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