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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娱乐王国-奇葩的梦
今天的梦过于怪诞,恐怖中带着科幻,我试图努力把所念所感记录一下。前段时间看了一本书叫《短片小说写作指南》,作者本人是个写作家,每每被问到:你为什么而写作,她回答:因为喜欢,这样一个友好而又无法辩驳的回答会让大家都满意,但她心里却在呐喊:因为写作对她来说就像黑夜里做梦,人无法阻止梦境玄生。而我,则想简简单单将梦记录,将无法阻止的做梦般的写作实体化,却把梦境描地更加抽象化,也好对得起那翻来覆去的夜。

地下娱乐王国,名义上是一个硕大的地下娱乐中心,但细心的朋友曾拿杭州地图与地下娱乐王国的地图做过比较,他惊讶的发现,这囊括了娱乐、生活、工作一体化的地下世界居然像大树的根,错综复杂地盘踞着大半个杭城,这无不让人惊叹折服,但惊讶过后只要知晓那三个字,也很容易理解它的庞大,“阿外妈”,这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公司正是它的缔造者,听到这个名字,大多数人和我一样,就不再揣测它的惊心动魄的阵容的虚假度了,光“阿外妈”这三个大字,就能鬼使神差般将各种迷惑一一揭开,如念了观音的真言,瞬间破开毒瘴,如观了如来的真身,须臾化开了磨难,何况此帝国的能耐也比只在心里出现的各路神仙更加神通广大。

但你别看娱乐世界在地下盘根错节,入口却只有一个,到杭州的朋友,你不管从哪个位置远眺武林广场方向,你都能看见一根晶莹剔透的像嵌了宝石一般的“避雷针”拔地而起,更形象地描述应该称之为从天而降。再走近些,走到西湖边上,你会发现它哪里是纤细的银针?这完完全是一个巨大的金子做的元宝,元宝中间那个突出的肚子贴上金银财宝一路往上延伸,攀上蓝天,与云端齐平。在这里继续补充一下,内行人叫这“元宝”称为“莲花”,外行人不懂,怎么看都是“元宝”,但其实,你只要绕着西湖往北走,走到北山路口,往东看,你看到了什么?没错,它像极了一只金光闪闪的蟾蜍,正在吐出它那钻石般的舌头捕获天际的一朵云彩。你一定要把它看个明白,那就得爬上宝石山,最好甘愿冒着被抓的风险爬上保俶塔,等到夕阳西下,那根宝石雕刻的银柱披上霞红后光怪陆离的感觉,准能把人从山顶上或塔尖上晕眩过去,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了尤在感慨:好美啊,此生足矣!

可大多数人来地下娱乐世界的理由却让人瞠目结舌。 地下娱乐世界入口就在那“元宝”(大家都叫元宝,笔者也就这么称呼它吧)的正中间,先要打开一扇巨大的人防的大门,那门有五层楼之高,并排开二十几辆车而不显得拥堵,每晚六点六分准时开,凌晨六点六分又准时关,完美地避开了烈日当空的时段(当然我也不知道它是何意,在地下,你完全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昼,它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光彩夺目,霓虹闪耀的)。

奇葩的是看守这巨门的人却只有一个,他的尊容相信大家通过各大媒体的报道就不难想象,但我还是要花点笔墨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怪咖。你看他的眼珠,像是被遗忘在火星的人,向外突出三公分有余,也有人比喻它是三星堆的神像。他龇牙咧嘴,口水会不经意地流出,像一头饿急了的狼。他虎躯般的身上却永远都驼着一个背,远看就像一只正待扑食的熊。一双罗圈腿,走路一高一低,一瘸一拐,像一只发了情的狒狒。这幅尊荣的确颇似《巴黎圣母院》的卡西莫多,所以,人们都亲切地叫他“卡西莫多”,这是委屈了雨果笔下的那位心底善良的人,因为这位老兄绝没有卡西莫多那颗高贵善良的心。你要是想凑近他仔细端详他的脸,他会忽然从黑影里凝实,把你一屁股吓在地上,又像鬼魅般重又消失在黑暗中。我也不知道他在无处不绚丽的娱乐世界,哪里有如此的黑色让他容身,可事实却是如此,突然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了。你要是没被他那一下子吓倒,夺路而跑的话,嘿嘿,你以为就他那瘸腿样走路的脚定赶不上你,你觉得他在永远只能在后面追你,实际却是,你在根状似的小道上胡乱奔走,等你心跳到嗓子眼时,那副尊容会突然从黑暗里闪出,他永远都是从黑暗里无缘由地凸显,把你吓到心脏蹦出身体,然后是一阵动物般的吠叫,他在笑,等怪叫声开始在四周回荡,那怪物就又躲进黑色之中了。有人说,幸亏了那朵金色莲花镇住了他的魔,不然准能把人生吞活剥了,连骨头都不会剩下。但来娱乐世界的人,最乐意的就是邂逅这一奇迹,一睹当代“卡西莫多”的“芳容”。

你看,娱乐世界已经被“卡西莫多”染上一层阴影了,但却不妨碍大伙儿在里面放纵,我是带着我的侄子过去玩这一遭的,屁大的孩子却喜欢挤在人堆里跳舞,我和他父母则在一旁小酌饮料,等灯光暗下换歌曲的当口,目力所及的地方却找不到了他的身影,他妈妈急了,喊了几声,一束灯光洞穿了一切,投射在了侄子身上。提着的心放下了,我却惊讶不已,娱乐世界的智能系统居然做到如此先进,心里算计着,首先他肯定用了大数据分析,把我们的谈话都分析了,再则每句话他都能从吵杂的声音里辨认,并给出它的答案,它是完完全全掌握着地下娱乐世界的运转,难怪这么多年过去,生意越发红火到发紫,且有几十万人都不愿意离去,在里面就业谋生,娱乐消费,谈情说爱,在里面买了房子,娶了媳妇,生了孩子,这俨然是一个地下的世界,你在地表看不到却能容纳一切都世界。

我的梦中间断了,估计是在日月变迁。

再入地下世界,已是恍如隔世,“卡西莫多”还在,那巨门也还在,只是没有了先前的光彩,生活在里面的人们老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救命,那声音,微弱,绝望,一度引发了恐慌。

这要从一个月前的一场电影一个游戏说起,几万人一起看电影的场景在地下娱乐世界并不稀奇,大家围坐在一起,抬头看着黑色天空中的立体投影,那是一部武打片,非常精彩,可在最关键的时刻,电影嘎然而止,台下嘈杂声四起,嘟囔抱怨的,跳起来骂脏话的,沸反盈天。那是风暴的前奏,雷声在轰鸣。一个精神抖擞的尖锐声音刺入大家的耳膜,全世界忽然安静了,抬眼看,是“阿外妈”的创始人,鼓动人心般的瘦脸,在座所有人的偶像,安静过后是寂静,静到可怕,好像所有的的灵魂都被勾走而直直地盯着久违的梦中情人。 他的用意也很明确,让大家做个游戏,地下世界现在到处都藏着卡牌,只要有人凑齐15点,立马赶到这里,将会按先后顺序拿到重奖,我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大奖,人群就像被赶走的大便上的一堆麻苍蝇,嗡一声,此刻没有灯光,只有立体成像上的人还在讲着什么,借着这点微弱的光,人开始挤人,脚踏着后跟,绊到地上一堆可能是鞋子的东西,我被推着往前,依然是微弱的光,我窥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,像蟑螂觅食一般在黑暗中抖动前进,头顶上像闪着动人的荧光,那是金钱的呼唤,是精神力量的升华。

我最后是放弃了,15点凑齐变得很容易,但身边的人影已经从挤不下腰到稀稀落落几个身影,那些人弯着腰,佝偻着背,像是些拾荒的老人,地上是一片片被踩得奇形怪状的纸片,此时此地,我只能用落寞和寒碜来形容。好像在昭示着黑夜孤寂的来临。

自那以后,地下城就多了一种声音,一种死亡的声音,一种黑暗里绝望的哭诉,有人说是鬼魂,在地下无法驱散的鬼,有人说是有人掉进了更深的根系,那些未被开垦的根系向黑暗延伸,没人知道那里藏着什么秘密,工作人员拿着声音侦测器、生命侦测器,到处监测,最终定位在了一个点,那个地方声音依然微弱,但那不足几百分之一分贝差足以让人不安。 工程车隆隆地启动了好几天,终于挖出一个被水泡成惨白的人,她还活着,但眼神接近死亡,连挖出她的那一刻也没有看到她一丝的神情变化。

自那以后,地下娱乐世界永久和外界关闭了联系,那几十万的人被永远禁锢在黑夜,如黑夜里的老鼠,有猫头鹰盯着他的猎物,地上的人只知道那是在停业整顿,地下的人度日如年地煎熬,身边除了黑暗还有嘶吼,除了绝望还有冷漠。

几个月后,“阿外妈”的领袖来了,体贴入微的询问,探访,但人们已经不再相信那张看似温柔却丑陋阴险的脸,我大着胆子靠近,搭了搭那艘小但狂妄的肩膀,他狞笑着转头,眼神低低地射着压抑的怒火。我说:放我们出去,不然我们会砸了地下城。那张脸没有丝毫变化。于是我们抓紧他,求他放我们走。那脸上依然没有丝毫变化,只有一种眼神,麻木且空洞,那眼神似在看着一群死在历史中的人,看着一群他正准备倒上一锅滚水的蚂蚁,看着一群他正要斩杀的鱼,甚至我们还从他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得意。

我们忍无可忍,将他捆绑,四分五裂,可那瘦长的身影纹丝不动,那麻木不仁的脸开始狞笑,他的身体像这座地下城般坚固,他应该是和地下城融为了一体,他就是这座地下城冰冷的身躯。他轻松挣脱束缚,漫不经心地潜入黑暗。

现在,我们被一个个单独关了起来,那冰冷的铁笼子有一股血的味道,水顺着笼子淌到水泥地,又在房子的中间汇集在一起,我能看到那摊水的反光,黑暗中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在告诉我们时间的流逝,偶尔传来几声叹息,还几声节奏的铁笼敲击声。

多了一些动物,是猫也有狗,或许还有老鼠,然后是狺狺的吠叫,是狗没错,他一直在我的周围低声吼叫,像是猎狗发现比他更大的猎物,在观望,在物色,在试探,一直循环下去,嘀嗒,嘀嗒,我知道,那滴落的不是水,是时间。我想我们也像那人一样得到了进化,因为我们都不觉得饿,也不觉得渴,只有一颗渴望阳光的心。

当“卡西莫多”再出现的时候,以往会感到惊悚,现在确是无比的欣喜,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故人,窥见了一丝阳光,黑暗唯一的救命稻草,唯一可以自由走动的人,是希望。他居然真的放我们走,真的放我们走,我们走。

等我逃出那道大门,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,日月经天,高楼大厦消失成了楼台亭阁,一条小溪横亘其间,人们在溪边劳作,见面互报平安,庆幸逃离了那个地下的世界。有人领着我到了一间客栈般的模样的房间,拿来了换洗的衣物,有欢声笑语和鸟叫声从窗户飞入,竹子在窗外影影绰绰。

门口蹲着一只狗,瞧了我许久,眼睛好像在述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,他居然开口说话了:我就是那条待在你铁笼子边走来走去的人,现在轮到你来照顾我了。我惊慌失措,果然整个世界都变异了,地下城做了不可见人的实验。一个声音突兀地变成了一个称之为人的狗,那是惊愕的,这世界天翻地覆地在变化。

醒了.....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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